"樹葉都變色了嗎?" 出門前有人問。
記憶不牢靠, 當然還是得翻出相簿來查閱。 在有著四季遞嬗的北地, 秋可長可短。 總有那麼些性急按奈不住的, 在九月底就妝點著引領秋裝上市風潮, 轟轟烈烈引爆了一波波燦爛炫目的金碧輝煌。 灑了滿天的琉璃碎金, 綿延不絕的斑斕豔麗, 在秋風颯颯秋陽杲杲中, 燃燒著滿城秋色。 十月底, 這些盛極一時的, 已然卸盡一身繁華, 只剩蒼勁的枯枝擎起天藍如洗。 卻總還有那麼些不隨潮流的, 才安詳地沉潛出生命的成熟圓滿。 無瑕的鮮黃璀璨繾綣在秋欲走還留的溫柔中, 這一季的大塊文章, 此時方能畫下飽滿的句點, 靜待冬去春來。
所以我是偷偷盼望但不期待會有秋意迎我; 卻在雨中的State Street呼吸到秋的氣息。 街上行人稀少, 在陰霾的濕潤中顯得清冷蕭瑟, 自有一番風華。
翻箱倒櫃找照片, 想知道這樣的季節在北地該是怎樣的穿著。
望著60出頭的最高溫度, 我沒有辦法判定這到底是冷還是不冷。 當年, 在白雪皚皚中, 看到溫度計上顯示著40, 就覺得無限的溫暖; 60度, 已該是可以迫不及待地換上短袖短裙的春日明媚了。 但現在的冬, 低於70度的日子裡, 我都會覺得冷了。
換過幾次電腦後, 當年寫的文字都已塵封在層層疊疊而下的哪個不經意的角落裡。 IE上還能呈現中文, 可是不是存成UTF-8的原始檔都變成亂碼, 格式也全部亂掉了。 一片混亂。
乾脆做個整理吧。
那時剛開始學html, 都用"letter"編號, 因為內文全來自email。 不算遊記, 倒像是日記。 如今讀來, 一則慶幸當時有不畏光陰耗損的書寫細節, 讓我得以在此時微笑遙想已經遺忘的當年; 二則汗顏當時文字不經修飾的"質樸"(和html source code的簡陋)而有忍不住想大刀闊斧好好潤飾一番的衝動 -- 但終究還是留下原汁原味, 只因為是當年啊! 再也不會回來的光陰跟心情。
PS. 圖片都是從明信片scan出來的。(Somehow那時沒有很愛照相)
